人们夸赞一个孩子,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往往就是:聪明。
聪明意味着机智、活泼、可爱、人见人爱;而愚笨对一个人则是最坏的指控。
因为智商低、笨拙,后天再勤奋,也难以达到人们对聪明人的要求。
查理已经32岁了,但他的心智停在了5岁,智商只有68。
他记得,原本父母对他很有耐心、也很有爱,但他除了年纪和身高之外,没有任何成长,他们决定再生一个孩子。
有了妹妹,妈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,她开始提防查理,生怕他伤害到妹妹。
无奈,查理还是因为笨而引发了很多意外。
妹妹考试得了A,想要一只小狗。
查理说:“我可以照顾小狗。”
可是妹妹激动大喊:“小狗是我的,只属于我!A是我的!小狗也是我的!”
父亲担心小狗的加入会让家里变得更加乱糟糟,就拒绝了这个要求,结果妹妹任性地撕掉试卷,更恨自己有一个智障的哥哥。
查理因为天生智力障碍而被母亲、妹妹讨厌,父亲虽然心疼他,却拗不过妻子。
“把他送走,把他送去州立沃伦之家。”
母亲最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
被嫌弃的查理,如果有一个机会,只要小小的脑部手术,就能获得常人无法企及的智商,变得绝顶 聪明,他的生活会怎么样?
人们会更爱他吗?
科幻小说《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》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。
丹尼尔·凯斯|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
研究者在小白鼠阿尔吉侬身上进行的智能改造实验,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,下一步,他们要把实验用在人体身上,如果成功,将会成为科学界石破天惊的成就。
在沃伦之家学习的查理,成了最佳人选,他个性和善、学习态度积极。
手术后,查理的智商也从68跃升为185,一夜之间,他从智障变成了天才。
他疯狂地 学习知识,每一个学科都能很快从基础达到顶峰,很多过去看不懂的事,都变得清晰。可是,尘封的记忆不断浮上脑海,身边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。
手术之前,查理的叔叔把他托付给一家面包店的老板,让他有份工作能糊口。
店员常常拿他开玩笑,但是他们很罩着他。
傻乎乎的查理,把这些戏弄他的人当作朋友,他不太能明白尊严、羞耻、平等、互助这些字眼的含义。
直到他智商变高之后,这些朋友的样子也变了。
原本他只会做简单清扫工作、不妨碍任何人的工作机会,后来很快就学会了使用机器,还比原来的人做得更好。他想出办法提高揉面机的速度,既节约成本又能提高利润。
老板给查理换了工作,加了薪水,也考虑辞掉原来操作机器的店员,但这却让查理成了店员的公敌。
很快,查理发现另一个店员总是在结账的时候偷偷少收钱,顾客会给他一点小费,以这样的方式中饱私囊。
过去,查理常被他派去给熟悉的顾客送面包,一定也帮他们赚了钱。
要不要告诉老板?还是直接和朋友谈谈?
他知道朋友有三个孩子要养,可是他在店里工作15年,老板对他很好。
查理陷入了两难,哪怕有185的智商,也不知道此时该保护老板的利益,还是视而不见。毕竟,他们都对自己很友好。
最后,查理决定跟朋友摊牌,把他叫到一边,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发现的事。
“你想怎么样?难道你想分一杯羹?”
突然被曾经傻乎乎的查理戳破,朋友一下就变了脸。
几天之后,查理被老板辞退了。
店里所有人都不喜欢他,集体要求老板让查理离开。
他们说:“你突然间变成一个大人物,一个无所不知的聪明家伙!你现在是个正常的神童,随时捧着书本,随时都有答案。
好吧,我可以告诉你,你自以为比这里的其他人优秀吗?那好,去别的地方混吧。”
“你带着你的想法和建议冒出来,让其他人看起来像群呆子。”
查理这才发现,过去人们喜欢他,是因为可以嘲笑他,在他面前显得聪明,但现在自己却让他们觉得自己比白痴还不如。
他的惊人成长,让身边人感到自己的渺小,也凸显出他们的低能。
“智慧离间了我和所有我爱的人,也让我从面包店被赶出来。”
好在变聪明的查理,没有那么需要面包店的工作了,他三个多月学到的知识,就能超越很多科学家穷其一生的累积,查理的智慧深不可测。
到了向世人展示手术成果的时刻。
查理被手术团队带到一次国际心理学会议上,人们对他万分瞩目,每个人都想和他谈谈。
然而查理却发现,这些被大家奉为最聪明的科学家,原来也只是普通人,他们只是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平凡和某种程度上的无知。
而两个为自己动手术的科学家,更是掩饰不住地想要成为焦点,他们不想被查理抢了风头。
更让查理受不了的是,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被当作一个“人”来看待,他只是和小白鼠一样的实验品!
人们关心他的智力、他的生活,甚至关注他的情感,都不是因为关心他本人,而是关心手术的成果。
事实上,这项手术在小白鼠实验之后,没有严密的理论数据的支持,没有足够长时间的观察期,就匆匆用到了人的身上,是有重大缺陷的。
查理很快会回到以前弱智的状态。
你曾经被绑在洞穴里,眼前除了墙壁上的影子之外,什么也看不到。偶然的机会,你走出洞穴,阳光刺眼,世界危险重重,然而,你还愿意再回到洞穴里孤独面壁吗?
查理的智力慢慢下降了,变坏的速度,比变好更快。
学术资料看不懂了,日记里的错别字越来越多,失忆的情况越来越频繁,后来连自己写的日记也看不懂了,写字越来越困难。
他重新回到面包店,希望能做回店员的工作。
老板看着又变回曾经样子的他,面容忧伤,他拍拍查理的肩膀,说:“你真有种。”
查理像以前一样清扫厕所,店员们看着他,他告诉自己:如果他们取笑你,不要生气,因为你必须记得他们不是像你以前想的那么聪明。而且他们曾经是你的朋友,如果他们嘲笑你,并不表示什么,因为他们也喜欢你。
一个新来的店员第一次见到查理,他取笑查理说:“听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家伙,一个神通,说句聪明话来听听。”
查理不理他,继续工作,但他走过来狠狠抓住查理的手,对他吼道:“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,你最好给我注意听,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手!”
查理哭起来,又像以前那样,害怕的时候就尿了裤子。
这时候曾经被查理揭发的老店员走进来,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:“你这可恶的杂种,不要惹他!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!”
店员们要求老板把欺负查理的人开除,但查理记得,自己被开除的那天非常伤心,他求老板给新人一次机会,也许以后他不会再欺负自己了。
经历了一场诡异的梦,查理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,笨拙而善良。
而朋友们依然像从前一样,偶尔嘲笑,但把他视为同类。
实验失败了,科学或许能提高智商,却无法控制人性。
接纳自己的本性,或许才是每个人最难攻克的实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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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养生学者佟彤
讲解《只有医生知道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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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| 甘蓝蓝,写好别人的故事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
主播| 佳音,十点读书签约主播。
图片| 视觉中国、 网络(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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