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四季文史
我能说唐僧凡心已动吗?出于人的本能,尤其是一个男人(虽为僧,亦为人),在女儿国国王的强大攻势下,唐僧所表现出来的“情不能已”已经被展现的淋漓尽致,只是吴承恩先生不想让唐僧有辱使命,否则《西游记》到这一回就会迎来大结局。
要想真正揣摩唐僧在这一“难”中的心思,也许只有作者自己才能描摹一二,相比较那些妖魔鬼怪而言,这一回可以说是唐僧81难中的最大一“难”:情由心生,且不能自己,岂不是大难?
一、唐僧遇到的仙姑道婆,于他都不入法眼,充其量也就是仗义相助。
观音大士相面还是有一套的,毕竟她非凡人,他相中了江流儿。一路西行,唐僧意志坚定,风雨无阻,可谓佛前的忠心弟子。尤其在一路上降妖伏魔的时候,仍然大发慈悲,不惜多次与孙悟空闹掰,为的都是一个“善”字。
自古以来,善恶只在一念间,在唐僧看来,佛是度化众生的,所以,即便凡人有各种邪恶力量裹身,唐僧都会尝试用各种方法,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些艳鬼狐仙。说实话,这些“女人”没有入得唐僧法眼,唐僧从大唐跨马的那一刻,他已经将自己的身心交与佛祖,所以,即便有猪八戒撞天婚,诸多美女招亲赘婿,也依然打动不了唐僧的凡心。
二、女儿国女王的一往情深,也许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,你信吗?
一个男人最初接触的女性一定是自己的母亲。个人认为,在女儿国这一回中,女国王的形态仪表和不凡气质,都与另外一个女人相似,此女正是唐僧之母。虽然吴承恩没有明确点出,但笔者认为,唐僧绝对从女王陛下的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,这算是初相识吧。
其次,西凉女国全部是清一色女人的特殊性,让女王陛下觉得突然来了一个男人,而且还是玉帝哥哥,在女人的第六感里,她会认为此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男人,所以,在女王陛下看来,这段姻缘不是自己胁迫彼此,而是上天眷顾彼此,因此女王陛下由“魂不守舍”到“夜献国宝”,都是以一颗凡人之心去感化心中的白马王子。这是一见钟情的高级表达。
第三,唐僧在“托国之付”的热情女王面前,说出了内心的真实独白:来世若有缘分……说这句话的时候,唐僧已经“沦陷”了。虽然最后没有成既定事实,但唐僧凡心已动。在佛法无边、无所不知的如来眼里,这一难的安排何尝不是最糟心的一出戏呢。可以说,九九八十一难都留给了猴子,唯独这一次的“劫难”才是最攻心的。
三、初读西游不知女王陛下用情至深,再读唐僧方知佛亦为人。
佛亦为人,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,就会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,就会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。一路西行,作为一个苦行僧,三藏矢志不渝。人世间除了诸多无妄之灾以外,还有很多不同种类的灾难,可以说自然灾害是无法预测的,但有些是可控的。但如果情难一旦发生,往往却不可控。作为充满理性和理想的唐僧来说,这一难之所以是“劫难”,因为他克制住了自己人世间的情欲,往往这种情债,才是最大的劫难。
反观女王陛下,用情至真至纯,对唐僧的一往情深绝不是因为他是玉帝哥哥,而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感染,所以女王心甘情愿托国以付,只可惜造化弄人。作为一个女人,爱上一个人不容易,在她的世界里,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唐僧出现,不免让人觉得可惜和酸味弥漫。这也许就是吴承恩留给读者的缺憾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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