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为庞麦郎写的第二篇文章,也是我第二次为他说点什么。当我听闻他因为精神分裂而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时候,原本作为旁观者的心上似乎又悄悄流淌过一丝落寞,为的不是可怜或者怜悯,而是为了一个优秀追梦者的陨落。
也正是这个契机,很多人开始正视庞麦郎的歌,不再执着于这一首从未走在调上的《我的滑板鞋》。其实庞麦郎原创了不少歌曲,只是无人愿意或者不屑去了解、去倾听,而当我们沉静下来怀着一颗听众的心重新去感受时,却发现了他藏在不着调表面下的深刻内涵。
整个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没有
她说将来会找到的
时间会给我答案
——《我的滑板鞋》
正如他所写的,时间会给我们答案。
约瑟翰·庞麦郎,原名庞明涛,操着一口浓重陕南乡下口音的他出生于汉中市代家坝镇南沙河村,中考失利没能上高中,转而投靠职业学校,但没等到毕业他就选择了漂泊异乡,外出打工。可打工生涯又没撑多久,庞麦郎决定闭关写歌,最终一曲《我的滑板鞋》火遍大江南北。
那是庞麦郎人生中的一段巅峰,也是庞麦郎被骂得最惨的一个时期。不认父母、谎报年龄、假唱耍大牌:种种不利消息喧嚣尘上。
现实就是这样的,一个五音不全的小伙子火了,一个不如自己的小伙子火了,很多网友都怀着这种攀比式的嫉妒心态去讽刺,甚至攻讦庞麦郎。可是,直到他疯了,他的精神世界里再也装不下生活的尘埃,人们才会看到他的朴素和真情。
即使你在呐喊,想要找回你的东西
我要向你解释,我要掌控我的方向
所有人的目光都匪夷所思
所有人的话语都是关于我
——《旧金属》
这是庞麦郎几年前写下的歌词,现在转过头来回味一番,真是觉得有滋味。是的,所有人的目光都匪夷所思,所有人都在质疑一个农村少年郎的歌星梦。有人说,就像哈喽树先生一样,谁曾经还不是个庞麦郎?
庞麦郎疯了,他的父亲说话了:他原本很孝顺的,前两年经常给家里寄钱,这两年演出少了寄的也少了,只是患了病,脑筋转变不过来。
庞麦郎的压力来源于两方面:其一,合同纠纷,与原演艺公司结下不可调和的矛盾,从此背负巨额赔偿,面临债务危机;其二,人言可畏,在庞麦郎所有网络平台账号下,清一色都是要劝他放弃唱歌,找个工作干的评论。
梵高死了,你们才开始想买他的画;庞麦郎进去了,你们才认真听他的歌。
梵高生前一无所有,深陷精神疾病,所作画幅无人欣赏,更没人愿意买一个精神病的作品,可是当他在37岁自决之后,他的画的价却像坐火箭一般飞涨起来,这是为什么?原因只有一个,因为人们发现了梵高的天赋、真挚、与众不同。
庞麦郎疯了,我也认真找了他的歌来听,一首《我将停留在哪里》听得我不知所措。唱功与技巧暂不讨论,但庞麦郎的作曲与填词绝对够格,就像网友说的,假如有专业团队的帮助,庞麦郎的歌潜力巨大。
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,有些人用一生治愈童年。庞麦郎属于前者,那是每个人都曾拥有过的无忧无虑的天真时刻,那就像一个宝箱,只要打开就能找到快乐,或许庞麦郎从小就有一个唱歌的梦,梦想伴随着他的童年走过。
庞麦郎父亲希望儿子能够早日康复出院,并且放弃唱歌。而我则希望他能够继续写歌,早日康复出院。或许,这世界就需要一些脑袋不正确的人来做一些正确的事。最后,以庞麦郎写在《打败它》里的一段歌词结束吧。
我听见他们说这里不再属于我
我听见他们说这里不再是过去
在这空间里我感到危险来临
在这空间里我感到黑暗在呻吟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