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朝代,同一天空,同一时段,不同地域,不同场景,正上演不同的故事。
天子脚下,京城之中,热闹非凡,通往城门的道路,百姓群聚,分跪在道路两侧,皆翘楚以盼。
若你问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阵势,那不得不说说当朝宰相,段千殇!
段千殇,年纪虽轻,却是一国宰相,屈于一人凌驾万人,在朝为官数载,屡献良策,斩贪官,除污吏,国荣昌盛较以往更甚。
三年前西域之人屡犯边境,意欲入侵攻打朝廷,将土地据为己有,此消息一经流传,民心惶惶,朝廷动荡,皇帝难安。
这时段千殇在金銮宝殿之上,主动向皇上请缨领兵,平定边境蛮夷倭寇之乱,皇上龙颜大悦,钦点百万大军,追随段千殇前往边关,临行之际皇上在宫廷设宴,亲自将段千殇送出皇城。
葱葱岁月,弹指一挥间,三年间屡从边镜传来喜报,不是绞杀蛮夷倭寇之功,就是大肆括占边疆领土之喜,百姓高兴之余均称段千殇为不败战神。
今日便是段千殇凯旋而归的日子。
此时,城门之下,三匹骏马立在百姓中间,其中一个身穿粉色裙襦骑在马背上的小女孩是当朝公主花卿,另外两个悬于马背之上的俊俏少年,身穿红衣的少年是当朝太子花聿,身着蓝衣的少年是太子的陪读,名唤无陵。
“捷报”一个士兵匆匆从城楼之上而下,单膝跪地“启禀太子,宰相已到城隍庙”。
不败战神终于来了!
“开城门”太子花聿,一声令下,城门大开。
只见城门外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黑色光点,光点越变越大,随即而来的是铁马踏尘之声。
只见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少年郎,凌驾于铁马之上,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。
他拥有俊魅孤傲的盛世容颜,冬夜寒星的冰冷瞳眸,高高挺立的秀美鼻梁,薄薄红润的姣好唇形,长长银发在风中摇曳下,铮铮铁甲将他精壮的身体包裹其中,不是仙人,更似仙人。
百姓分别跪于道路两侧,齐声高呼“恭迎宰相大人凯旋而归……”。
段千殇将马儿停在城楼之下,紧抿唇角,面上波澜不惊,手臂一抬一放之间,百姓皆心照不宣静待两侧。
花聿纵身跃下骏马,飞到段千殇身侧落定,他笑眯眯地搂着段千殇的肩膀“千殇,你小子终于回来了”。
花聿,面容胜雪,瞳孔漆黑,菱唇似血,一头青丝未束,披散开来,耳廓几缕发丝垂下来,一派风姿妖娆,一袭大红丝绸,袖口用金丝滚边,袍子微微敞开暴露了他精致的锁骨,白皙细腻的皮肤,自是一派风姿绰约。
“臣……”段千殇刚想下跪行礼却被花聿一把搂住肩膀“礼就免了,三年未见,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三个的兄弟之情吧,若不是父皇不许,我和无陵便去边关寻你了”。
段千殇并没有因为花聿的话而有丝毫波动,他冷冷地抖落了搭在肩上的手臂“这里不是宰相府,也不是太子府”。
段千殇虽未说明,但显然在告诉花聿,他堂堂一个太子需注意德行。
这时无陵拽着马绳,踩着马鞍,一步一步将脚落地,然后微笑着走近“太子确实是要注意分寸才是”。
无陵,太子陪读,面若冠玉,瞳孔璨若星辰,嘴角含笑,蓝色棉袍上面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,一股高清淡雅之气萦绕周身。
“兄弟难得相聚,何须在乎这些繁文缛礼”花聿用手指搅着额间散落的发丝,一静一动之间,魅惑万千。
其实,段千殇,无陵还有花聿是饮同一碗酒,同时对天地叩首,并结交成兄弟,私下里三人不□□份,感情极好。
无陵拿出别于腰间的折扇,顺风展开,用面扇做遮掩,低语道“我们晚间要不要去当初结交的凉亭吟诗作赋,畅饮一番”。
“好主意”花聿向无陵竖起了一根大拇指“本太子只负责饮酒,千殇,你意下如何”?
段千殇虽未言语,可从他微勾的嘴角恰能说明他不反对。
三个男人在这边谈笑风生,都忘却了还坐在马背上的少女。
粉衣女孩踢着马肚,嘟着唇在撒娇“你们在那边高谈阔论,难道都没有看到本公主还在马背上嘛,呜呜…马太高,本公主下不来了,无陵哥哥,你来抱我下去,好不好”。
女孩是当朝公主花卿,她生的肤如凝脂,面若桃红,眼角斜挑,额前一点朱砂,三千青色挽于脑后,头上插着镂空凤钗,身着淡粉色的繁花宫装,外披一层白色薄纱,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,美不可言。
花聿幸灾乐祸地倪了无陵一眼:“无陵,还不快去,不然待会你怕是要遭殃了”。
无陵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,慢慢踱步来到少女马前,伸出他白皙修长的大手“公主,抓着我的手,脚踩在马鞍上”。
“无陵哥哥,我害怕”花卿的眸中泪意点点,浑身瑟瑟发抖,倒真似害怕极了。
“没事,有我在,把手给我”无陵耐着性子,慢慢引导花卿,一步一步从马上滑落。
骑马之人怎会有不知如何下马之理,花卿只不过是想以此来靠近无陵罢了。
花卿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无陵白净无暇的俊颜,眼冒桃心,一时竟忘记注意脚下,突然一个踩空,她的身体向一旁倒去“啊……”!
无陵急忙扶住花卿的身体,将她稳稳放在地上“小心一点”。
花卿的脸颊微红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,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赶紧说道“太子哥哥,我刚刚可是什么都看见了,你们是不是又想去哪儿玩啊?我也要一并前往”。
花卿别的可能什么都不会,但是她最爱玩了。
“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私事,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,况且你是一位公主,要注意仪德”花聿皱着眉头,一副不想让花卿知道的模样。
“你还是太子呢?你们是不是去喝酒啊?反正你不告诉我,本公主也知晓,我不管,你若不带我去,我就禀告父皇,你知道父皇最不喜你做除了读书之外的其他事情,哼”?
“去去去,行了吧,小祖宗”花聿虽烦花卿,但也不得不勉强答应,谁让他们是一母同胞呢?谁又让父皇极宠她呢?
“我先回宰相府”。段千殇语闭,便纵身跃上马背。
一阵尘土飞扬间,他的身影便消失于城门,消失于众人的视线,消失于百姓的欢送声中。
随后花聿他们三人便也一并离开了。
本还是寂静无声的街道,不消片刻,便又恢复了往日喧哗吵闹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