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述:舒怡
文:烤鱼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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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曾经是夫妻,但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对方。他们的婚姻,因为一次意外的怀孕而开始走到了一起,也因为一次意外的流产而结束,这是否是一段让人感到惋惜的感情?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?
杜荃青是个有着农村背景的女强人,她从小就知道深知自己如果要改变这一切,只有努力学习,依靠知识改变自己作为农村人的命运,她也通过自己的努力,成功的考上了大学,并且也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。
贾豪仁是城市里长大的小青年,从出生开始就有着城市背景,从小就被父母宠爱着长大,也没什么太大的志向,他的生活基本上是按照父母定下的方向在走着,而他自己,也只是想过一个平淡的生活。
两个年轻人是通过相亲认识的,当时杜荃青已经到了适婚年龄,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人结婚生子,安定下来。贾豪仁也觉得自己该找个伴,组织家庭,况且他对杜荃青的第一印象还不错,就答应了相亲。
两个人彼此很快地定了下来,但到了婚姻之中,才发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。杜荃青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,她不喜欢贾豪仁对她的束缚和干涉。而贾豪仁又是个传统保守的男性,他不理解杜荃青为什么结婚之后还要在外面工作,而不是在家做个贤妻良母。
所以他们之间很少沟通,自然也少有甜蜜的时光。平常只是在一起睡觉吃饭,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相处,通俗的讲,感觉两个人就是为了搭伙过日子。
当她们经常为了一些小事争闹不休,彼此都认为自己选错了人,想要断了这段还没结果的感情。杜荃青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,此时的她很惊慌失措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贾豪仁觉得既然有了孩子,就应该对两人的感情负责。所以,他向杜荃青求婚了,也仅是为了孩子。
杜荃青虽然犹豫再三,考虑到孩子问题,还是答应了。在她看来既然有了孩子,就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,她也希望贾豪仁能够慢慢改变,对她和孩子好一些。
可结婚后对生活的期盼,终究还是落空了,并没有比热恋的时候好多少。贾豪仁依然对她冷淡无情,平时也没有过多的关心。甚至在生活开销上也没有多支持过一分,全都是让她自己去赚钱养活照顾孩子。
杜荃青对这样的生活,一忍再忍,看着肚子一天天长大,只好忍受着各种委屈和痛苦,对她来说,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。她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,同时她又希望孩子的出生能够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一份快乐。
到了孩子出生的那天,贾豪仁却没有出现在医院里陪伴生产。他说他有事情要忙,让杜荃青自己去生。杜荃青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剖腹产的痛苦和恐惧,对她而言贾豪仁压根不配当一个丈夫,内心的痛苦五味杂陈。好在一切顺利,在听到女儿”哇哇“的哭闹声中,她竟不知觉的从眼角流下了泪水。
她给女儿取名为小雨,寓意着雨后天晴,希望她能够给自己生活带来一些阳光。
杜荃青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雨,为了给小雨一个好的生活,她努力工作。也不在乎丈夫贾豪仁和他的家人怎么看待她,怎么挤兑她,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女儿的生长。
然而贾豪仁始终也没有对杜荃青态度上有什么改变,依然对她冷漠无情,甚至还经常和她吵架。在他看来觉得杜荃青并不孝顺,对自己的父母不够恭敬,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过年,再者心里觉得,不就一个女儿,总没儿子来的重要,他们家的香火传承要的是男丁。
所以贾豪仁家人一直催促杜荃青赶紧跟贾豪仁再生一个孩子,最好是个男孩。也只有这样才能延续崔家的香火,也能给小雨增加一个弟弟。
在杜荃青看来,自己一个孩子已经足够了,况且从生下孩子之后,全都是自己一手带大。婆家也没主动帮忙,自己已经很累了,再生一个孩子会更累。面对贾豪仁这样的丈夫,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,她也不想自己再有过多的牵扯。可在崔家人的软磨硬泡下,最终她还是答应了。
她觉得,既然自己已经结婚了,这也是自己的一份义务,尽管生活不太如意,如果能给自己女儿增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,让她也有亲人的陪伴也是极好的。
可惜,上天没有太眷顾她。当她怀上二胎没多久之后,就发现婴儿已经胎死腹中,不得不做了流产手术。医生告诉她,因为流产造成的伤害,自己的卵壁过薄,今后很难再怀孕了。
这对杜荃青而言,是个沉重的打击。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,也接受不了贾豪仁和他的家人对她的指责和辱骂,认为她自己没有做好安胎,而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要么再生一个孩子,要么就离婚。
忍无可忍之下,杜荃青决定离婚。她觉得这样对自己,对女儿小雨都好。她同意离婚,但并有没跟贾豪仁分开居住,原因还是为了女儿的成长。所以,两人这样的同居生活,既没有任何的交流,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,只是为了孩子勉强的居住在一起罢了。
打破这份沉静的是,偶然的一天,杜荃青又意外发现自己离婚后2个多月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。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结果,她是又惊又喜。
她惊的是,面对这个孩子,前夫贾豪仁会不会接受她,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?
她喜得是,本来医生已经跟她说了,今后再怀孕得可能性很低,想不到自己在离婚之时已经怀上了。
但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,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,而且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。
杜荃青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了贾豪仁,可是没想到,面对杜荃青得说法,贾豪仁却玩起了消失。
这让杜荃青感到莫名其妙,为什么崔家人一直盼望的二胎有了,贾豪仁却突然消失了呢?
她试着给贾豪仁打电话,发短信,但都没有回复。甚至去了崔家找人,但也没见到他的人影。最终她从邻居家打听到,贾豪仁到外地打工去了。
这让杜荃青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觉得贾豪仁在逃避责任,也在逃避自己和孩子,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。她想过去找他,但又担心自己的身体和儿女的安全,所以一连等了一个多月也没有见贾豪仁回来的迹象。
越等越急,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,贾豪仁必须给自己一个说法,她决定自己去找贾豪仁说清楚。
她把女儿小雨交给了自己的父母照顾,自己带上了行李,踏上去贾豪仁工作的城市。
到了之后,花了两天两夜才打听到贾豪仁的公司地址,然后打了车过去。
当她在贾豪仁公司楼下的时候,却让她看到一个令她震惊的场面。
贾豪仁正牵着一个女人的手,从公司大楼走了出来。那女人身材高挑,长发飘逸,贾豪仁时不时的凑在她耳边,不知说着什么让她开心的话,她笑得很开心。
杜荃青此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,前夫贾豪仁何时这样温柔得对待过自己,她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。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她曾经的丈夫,女儿的爸爸,也是现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。
一下子,她明白了,贾豪仁不搭理自己的理由,不听自己解释的理由,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。
面对这样的场景,杜荃青气得浑身发抖,她忍不住冲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她指着贾豪仁的鼻子,大声骂道他:“贾豪仁你个混蛋,你个负心汉!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,怎么能这样对我和孩子!”
看到杜荃青的那一刻,贾豪仁脸色大变,他没想过自己的前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。他连忙甩开女人的手,低声地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杜荃青冷笑道:“你还有脸问我,我跟你说了,你就玩消失了!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小三!”
贾豪仁有些慌张,他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,又看了看那个女人的表情。觉得自己很尴尬,也很无奈,他拉起杜荃青的手,想拉她到一边说话。但杜荃青随即甩开了他的手,并大声说道:“你别碰我!你还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?孩子难道你不想认了?”
贾豪仁听到孩子这个词时,脸色更加难看。他低声说:“你别乱说,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呢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。”
杜荃青不理他,她转过头,看着那个女人,大声怒斥道:“哪里来的狐狸?你和他什么关系?你不知道他已经结过婚吗?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的?”
那个女人被杜荃青的话吓了一跳,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只能看着贾豪仁,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。
贾豪仁显得左右为难,他不知道该怎么说。他只好说道:“她是我的同事,我们只是朋友而已。”
杜荃青对这一套说辞显然不信,她说:“朋友?牵着手走出公司,还是朋友?你骗得了你自己,却骗不了我。”
贾豪仁无言以对,他只能苦笑,觉得自己很无辜,也很委屈。
他想解释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他只能说道:“杜荃青,我们已经离婚了!不是夫妻。”
杜荃青听了更气愤,她说:“离婚?你们崔家不就是因为我流产,不能为你们崔家传宗接代逼着我离婚,我现在告诉你,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贾豪仁的”
贾豪仁听了,又想起了杜荃青之前告诉他的事情。觉得很不可思议,他说:“你别再提孩子了,我不相信那是我的孩子。离婚之后,你告诉我你有了,那一定是你在外面乱搞,才会有了那个孩子。”
杜荃青被贾豪仁的话刺激到了极点,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。她说: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,你怎么能这样说我!你想否认这个孩子,难道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吗?”
杜荃青哭着说:“我没有骗你!我真的有怀孕!我离开你是因为我受不了你和你家人的欺负!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想让你承认这个孩子!”
贾豪仁不信,他说道:“你不要再编故事了!离婚两个月,你才告诉我你怀孕了。我是不会相信你的,那个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!”
杜荃青听了贾豪仁的话,心如刀割,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伤害了。她说:“好,既然你贾豪仁这么说,你就当我和孩子死了吧。”
就在杜荃青说完之后,她转身就要走。但是她刚走了几步,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腹痛。她捂着肚子,倒在了地上。
贾豪仁看到这一幕,吓了一跳。他不知道杜荃青是怎么了,他赶紧跑过去,扶着她。
杜荃青此时痛得说不出话来,她只能用眼神望着贾豪仁。
贾豪仁看到杜荃青的眼神,心里头一软。觉得自己再无情,还是要有点良心。
他抱起杜荃青,打了辆车,往最近的医院赶去。他一边安慰杜荃青,一边责备自己。刚才太冲动了,这番话对杜荃青而言太残忍了,毕竟杜荃青可是挺着大肚子过来的。
此时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,虽然不多,但也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。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,回想那时的温暖。
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杜荃青,应该给她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。
当他们到达医院时,杜荃青已经昏迷了。医生检查后告诉贾豪仁,杜荃青是因为胎盘早剥导致大出血,需要立即做手术。
医生问贾豪仁是不是杜荃青的丈夫,贾豪仁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医生说:“那你要做个决定,是先救母亲还是先救孩子。”
贾豪仁听了一惊,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。他问:“不能两个都救吗?”
医生摇摇头,说:“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一个。如果先救母亲,孩子可能会因为缺氧而死亡。如果先救孩子,母亲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”
贾豪仁听了很纠结,他不知道该听从自己的理智还是感情。他想起了杜荃青对孩子的期待,也想起了自己对杜荃青的愧疚。
最终做出了一个选择,“先救母亲吧。”他说道。
医生点点头,说:“好吧,那你快点签字,我们马上开始手术。”
贾豪仁拿过笔和纸,快速地签了字。他把纸递给医生,说:“请你们一定要救好她。”
医生说:“我们会尽力的,你放心吧。”
说完,医生带着杜荃青进了手术室。贾豪仁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。他不知道杜荃青和孩子的命运如何,他只能祈祷保佑她们平安无事。
在走廊外,他想起了自己的婚姻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。自己对杜荃青也很不爱惜,如果真是自己的孩子,又该如何弥补自己的错误?不知道该怎么做,又该从哪里开始。
许久之后,手术室的门打开了。医生走了出来,脸色严肃。贾豪仁连忙迎了上去,问:“怎么样?医生”
医生叹了口气,说:“我们已经尽力了,3个多月大的孩子,是胎气最不稳的时候,你是怎么当父亲的?怎么能让孕妇情绪如此激动,之前是不是做过流产手术,能怀上这一胎,多不容易?只能怪,当时情况太危急了,我们没有办法救活孩子。好在母亲算是平安无事,孩子却没能保住。”
医生接着说:“她还没有醒来,现在在病房里休息。她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,我们需要观察一段时间。你现在不能去看她,你也需要冷静一下,你的情绪太激动了,对你自己和她都不好。”
贾豪仁无奈地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,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。他想起了杜荃青肚子里的孩子,不知道他长什么样。想起杜荃青跟自己说过,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孩子是自己的,一开始,他却认为杜荃青为了挽回自己,而外出躲了起来。
现在听医生说了之后,算起来,孩子跟自己离婚的时间吻合,十有八九确实是自己的孩子,他想起了杜荃青,不知道还会不会原谅他,会不会恨他。他也不知道将如何面对苏醒后的杜荃青。
许多人是否是否也曾经为了爱情,为了家庭、孩子,做出过一些让自己后悔的选择?你是否也曾经想过,如果当初不那么做,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?
如果你是杜荃青失去了孩子,也失去了生育能力,你会原谅贾豪仁吗?会接受他的道歉吗?
贾豪仁也对她感到内疚和愧疚,他想要和她和好,今后会对杜荃青负责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