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婚姻,因为我嫁给了一个大我25岁的男人。他是我的初中老师,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,我对他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。等到我成年,面对单身的他,我执着地想要嫁给他。可想而知,这桩婚事家里人没有一个人同意,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。最终在我的坚持之下,家人无奈同意了,我如愿嫁给了这个男人,我以为嫁给了爱情就会幸福一辈子,殊不知我错了。
我叫吴桢,今年26岁,家住贵州省金沙县。2020年1月27日,王思淞出生,正好老公也满50岁,对于老年得子的老公,他喜上眉梢。儿子出生的时候皮肤有些黄,所有人都以为是普通的黄疸,以为晒晒太阳就能退去了,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,儿子的皮肤仍然很黄,后来就连眼睛都变成了黄色。直到3月份,我带着儿子去了医院检查,被确诊为:先天性胆道闭锁。“不抓紧治疗,孩子可能活不过一岁。”医生的一句话,让我的全身瞬间冰凉。
我不甘心儿子的生命终结在一岁,决定给他葛西手术。2020年4月3日,儿子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满身插着管子,我哭着呼唤他的名字,多想好好抱抱他。可是我无从下手,我甚至不敢碰触他的身体,很怕不小心就碰疼了他。术后的儿子恢复得不是很好,出现了并发症“胆管炎”。短短三个月的时间,先后四次入院治疗,可是效果不佳,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为了救孩子,我们辗转到了重庆,准备在那里做亲体肝移植,当时我和儿子配型很成功。就在所有手续和资料都准备好之后,儿子突发肺炎,体内的克雷伯病毒已经多重耐药,连最好的抗生素都不管用,医生也无计可施。一下失去了唯一的希望,我瘫倒在地。儿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,我不希望他的最后时光是在医院里,哪怕要离开,也要在温暖的家里。就这样,我们带着他回到了老家。
回到家以后,儿子的情况愈发严重,日渐消瘦和虚弱。因为病痛难受,儿子整夜整夜地啼哭,使我心情特别压抑,我想救他。若不是连医生都说没办法,我又怎么舍得儿子受这么多罪。我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希望,天下之大,我相信会有一个地方能够寻来一线希望。
终于,我和上海的一位医生取得了联系。急忙赶到上海时,儿子已经出现肝硬化、严重腹水,胆管炎导致肝脏化脓,腹部鼓起了一个大包。入院当天包块破裂流脓,儿子的生命可以说,“危在旦夕”。
因为先前做好了配型,所以接受移植手术我们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。2020年11月3日,医生紧急给我和儿子做了移植手术。我很庆幸是我捐肝,那种等在手术门外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了,只是苦了老公,独自在手术门外煎熬。儿子手术之后就留在了ICU接受医学观察,我们只能通过视频看到他。
术后儿子一度恢复得不错,我的肝在他身上生长得很好,儿子也很快转出了ICU,回到我的身边。一家再次团圆是应该庆祝的,可是我却没有心思。医生说,孩子只是走出了鬼门关,后期排异和感染治疗也很关键。弄不好一样要命。
看着儿子每天要吃大把大把的药,加上各种检查,治疗费已经耗尽了家里的所有积蓄,并欠下了高额债务。看着手机的电话,我们已经借无可借,可儿子的后续治疗很关键,走到现在真的太难了。
我愿拿我的一切来赎回我孩子的生命,但我好像没有什么筹码 ,我只有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所有的爱——我的生命。儿子,我给了你生命,又把我的肝“给”了你,无论如何你也要挺过这个难关,和妈妈一起回家。你初来人世,我也第一次做妈妈,我们都不放弃,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