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庆歌乐山的渣滓洞,和纳粹集中营一样臭名昭著。在这个隐蔽的监狱中,曾经关押过众多的革命者,这里可以说是人间炼狱,进入到这里的人很少能够活着出去。在解放初期,这里更是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,能够幸存的人寥寥无几,可是有一位“幸存者”却被新政府枪决了。
这名所谓的幸存者,实际上是一名背叛者,他的名字叫苒益智,大家熟悉的江姐等人就是因为他的出卖而被捕的。
投机取巧,没有立场,变了又变
苒益智出身于地主家庭,毕业后就加入了反方党派,主要从事写些诋毁新党标语,编写诋毁新党故事的活动。他由于参与两大封建家族的争斗,被关进了监狱。在监狱中,他结识了一名党员,通过这名党员的介绍,他认为有些文化的自己,跟着反方党不如跟着新党有前途,就这样他“改弦易辙”,混进了先进组织。
苒益智太兴奋了,他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。在新党,他凭借着自己的文化根基,一路升迁,彻底摆脱了底层的、受压榨的小官吏生活,一跃成为了重庆市委领导兼组织部长。
苒益智“享受”了没一年的时间,《挺进报》事件发生了,他再次进入了监狱。
1946年,国共内战爆发,《新华日报》被迫从重庆撤回延安,为了能够让人们了解外面的世界,增强信心。留下来的地下组织,就办了一份叫作《挺进报》油印小报,宣传新思想,报道新动态。
为了彻底“肃清敌对思想”,反方机构以《挺进报》为源头,打击抓捕新党的留守人员。由于叛徒的出卖,反方机构终于抓到了一个大人物,也就是苒益智。人是抓住了,审讯人员却为难了,因为新党的人员都太“顽固”了,他们的刑具好像对他们都不起作用,金钱也对他们没有一点诱惑。如今这么一个大人物,他们实在没有信心从他那里获得任何消息,审讯人员都做好了挨训受罚的准备。
为难也没办法,审讯人员还是不得不把苒益智带到了审讯室。照例还是“先礼后兵”,苒益智和他们设想的一样“大义凛然”。接下来,审讯人员哼了一声,对他吼道,敬酒不吃吃罚酒,再不说就先打断你的一条腿。
说着审讯人员就把苒益智按到了老虎凳上,苒益智的脸都白了,他知道审讯人员不是吓唬他,“进了渣滓洞,不死也丢半条命”,他们是来真的。绳子刚一绑到他的身上,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一颗颗汗珠,急急忙忙地喊道,等等,让他想一想。
反复无常,终被抛弃
很快他就破防了,开始向审讯人员吐露信息。反方人员太高兴了,苒益智提供的信息太有价值了。苒益智说到一个人名,反方机构就抓一个人。因为苒益智身居高层,掌握着重庆地下组织的命脉,因此他的叛变对重庆地下组织的破坏是毁灭性的。众多的高层人员被捕,让好多人对新党失去了信心,倒向了敌人。
《挺进报》停刊了,重庆的地下组织几近瘫痪,重新回到反方的苒益智,凭借着出卖战友,牺牲组织,获得了一定的地位,依旧像以前一样写诋毁新党标语,编写抹黑新党的故事。
令苒益智没想到的是,强大的反方部队会一败再败,一退再退,会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他看到了末路,就为自己寻找出路。他想去台湾,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他,他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,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,带他走只能是个负担。
走不了就只能留下来,可是新党会放过自己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吗?苒益智越想越怕,于是在重庆解放前夕,他偷偷地跑回了老家,躲了起来。
编造身份,企图蒙混过关,自投罗网
经过“深思熟虑”,在重庆解放的第二天,他就跑到了新党脱险同志登记处登记,希望让罗广斌(《红岩》作者)能够证明自己是是“渣滓洞幸存者”,但是罗广斌没在。第二天他又去了那里,结果被一个已经自首的背叛者认了出来,将他扭送到了公安机关。
苒益智说自己当初的背叛是情势所迫,并非自愿。他说自己“无辜”并不等于自己真的“无辜”,毕竟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,最终他还是接受了正义的审判,被执行枪决,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。
苒益智真的是死有余辜,由于他的背叛,导致众多同志失去了生命,导致党组织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失。这么一个“善变”的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什么幸存者,还希望有人有人能帮他洗白身份,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份自信,怎么能做这样的白日梦。正义会迟到,但不会缺席,等待他的只能是正义的判决。